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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豪华波浪悲伤就像海洋里的波浪时而平静时而汹涌丨BlowingintheWind

来源: 发布时间:2020-07-30 257 次浏览

  这是一个关于关于死亡,关于失去,关于回忆也关于爱的项目。爱的人去世后,人们会留着他们的衣服,我拍摄了这些被人们保存的衣服,仿佛在拍摄他们和逝去之人延续着的关系,也是在记录人们在面对失去时的态度, 探讨肉体死亡以后留存的回忆和联结的意义。

  将衣服作为逝者的象征而对其单独拍摄的这一决定源自于我的个人经历。我和父母曾讨论死亡,而在 2019年12月初项目概念初步形成时,我的初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希望能够通过这个项目跟家人沟通彼此对死亡的态度。然而,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1月的时候,我从初中开始的挚友自杀而亡,这个项目变成了我和人们一同治愈彼此的媒介。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我去了一个在英国的寺庙里的咖啡馆,六 道轮回的挂画边上放了圣诞树。冬天的雨夜,临近圣诞,来的人依然不少,但大部分人都上了年纪,大家坐在一起喝咖 啡聊天。有一个老奶奶说她在自己一个人走遍伦敦的所有墓地,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她一直以来都是旅行爱好者, 但是现在却连行李箱都拖不动了,她说这会是她自己最后的旅行。“我不想我的葬礼上租那些豪华的车,你知道我是那种去超市买打折食物的人,我女儿叫它们二手食物。我觉得人生最后的旅途,坐公交就挺适合我的。”

  有一个澳大利亚的女性僧人,抵达伦敦不久,一两年前确诊癌症,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她说死亡就像是一个一直悬挂在心里的东西,虽然她心理上能坦然接受,但它无时不刻都在她脑子里滴答直响。

  他们说死亡就是“ 别买未成熟的香蕉”, 因为你可能活不到它能被吃的那。后来我在一个圣诞派对上和人聊起死亡咖啡馆,遇到了詹姆士,他的妻子不久前刚刚离开。他听到我和人聊起死亡,他说:“我觉得你懂。” 所以他成为了我的个拍摄对象。伦敦连日阴雨,那却难得地有了十几分钟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打在衣服上。他们的住处充满艺术氛围,两人都是艺术家,四处都是她的痕迹。他给我看了他们婚礼的照 片,他说结婚的时候她已经确诊了。“她换了好多发型,都 很美,但这个时候因为化疗头发不得不剪短了。” 我把衣服放好在椅子上拍摄的时候,豪华波浪豪华波浪他坐在沙发上突然感叹:太奇怪 了,感觉她好像就还坐在这里,我们久久没有说话。

  露西总是会穿着这件皮夹克,防风温暖,耐脏却柔软,就像 她的妈妈。我们在一个公园里,她说这样的天气就正好是她会穿着这件皮夹克出门的日子。他们家有六个孩子,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给每个孩子一个单独约会的机会,可以跟她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情,她想让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被重视。“如果她还在的话,我们应该也会在公园里散步,一 起坐在湖边看鹅吧。”

  开始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死亡何曾给人过准备的时间。拍摄那天早上我还在跟她实时播报自己的紧张。那时候,我是一个旁观者。而现在,我看着那时写下的文字,好像是过去的自己在跟我讲:一切都会过去。

  二月份马修看到了我的项目后联系了我,他的伴侣尼尔11个月前在睡梦中离开了世界。我们约好三月的天给尼尔的衣服拍照。我如约去了,那几乎是近日以来伦敦最晴朗的一 天。尼尔生前是一名文字工作者。平日里他弹琴的座椅上已经很久没人坐了,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钢琴背后就是窗户, 阳光透过将开未开的樱花洒了进来,他的猫似乎能闻到他还在,前脚后脚一直跟着,蹲在尼尔鞋边。他的猫五岁了,是 两年前救回来的流浪猫。他的伴侣马修把他葬礼上的花拿 给我,说是尼尔故乡苏格兰的象征。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别在了围巾上。

  安娜的祖母离开时她已经在伦敦了,她耿耿于怀:“我没能和她说再见。”我也是,我的朋友在杭州离开的时候我远在伦敦,最后一次说的再见是聚餐以后轻描淡写的挥手,因为当时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管距离多远都会一直联系。于是我和安娜约好去泰晤士河边,去给故人道别。那天下雨,风把 她祖母的丝巾吹起来,安娜说她的祖母曾经是个很酷的女人, 四处周游,希望到了彼岸也一样潇洒。我们站在塔桥上,默默不言看着流水带走了玫瑰。

  我们讲:悲伤就像海洋里的波浪,时而平静时而汹涌。而悲伤让我们意识到,那些我们爱的人其实从未离开。

  邵洁莹:去年冬天。我的毕业创作其实现在还在继续,我们毕业的时间因为疫情延后了,而我的导师也鼓励我能将这个项目继续进行下去。我从2019 年 12 月初开始有了初步的概念,然后开始阅读相关的资料,做调查和寻找合作对象。次正式拍摄是在一月份。豪华波浪

  在到了伦敦以后,我跟父母的沟通反而变得更多了,我们聊的话题也越来越深或者说多样。有几次我们聊到了死亡。我意识到,死亡作为一个禁忌话题很少被提及,或者说因为敏感,人们会趋于不去讨论。但同时死亡作为一件人生中必然会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如果能去更多地了解和思考,我会更好地明白如何生活。所以在项目概念初步形成时,我的初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希望能够通过这个项目,对死亡有更多的理解,也能够通过这个过程跟我的父母沟通彼此对人生的态度。事实上,我还有其他项目跟我和父母的关系相关,我们之间的讨论经常会给我新的想法。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太把重心放在寻找拍摄对象上,这个项目更多而言像是我的人生研究,我更好奇的是: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我只是遇到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人聊起死亡。一直到圣诞节的时候我去朋友家里认识了詹姆士,他的妻子不久前刚刚离开。他听到我和人聊起我之前去死亡咖啡馆的经历,他说:“我觉得你懂。” 所以他成为了我的个拍摄对象。

  邵洁莹:其实我一度想要放弃这个项目,而Ed和Max给了我很多支持和帮助。当我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死亡会变成一个如此现实的事情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相识十几年的挚友在1月的时候去世了,恰好在我开始拍摄后不久,所以当时的我陷入了悲伤和自我责备中,我感觉是因为我开始了这个项目才冥冥之中导致了她的离开。但我的导师多次跟我沟通开导。后来我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之前跟人们聊起死亡和跟拍摄对象共同合作的过程就像是一个互相治愈的过程,这样的经历让我更快地调整了自己对于失去她的这个情绪,我意识到失去和悲伤是一个像浪潮一样的过程,它不会离去,只会像潮水一样时而平静时而汹涌。

  导师在这个过程中不仅很关注我的心理状态,和我聊死亡人生,多次跟我确认我对这个过程的想法,也告诉我只有我自己能够调整过来以后再决定是否要继续,与此同时也给了我很多关于Art therapy的资料和信息。

  我的创作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讨论人和人关系的。所以在疫情开始后,创作也必然受到了影响,相较于之前,我会通过一些网络平台开始跟人们沟通交流,同时因为疫情,死亡也变成了一个更为直接的话题出现在我们面前,相较于之前,人们会更常谈论起它。

  邵洁莹:我本科是学翻译的,所以其实在开始读研究生之前没有学习过摄影。但我一直以为影像也是语言的一种,都是人们进行沟通的方式,而我一直以来都对于视觉语言在叙述中呈现出来的力量感到惊喜。

  开始在伦敦学习摄影之后,我觉得我对摄影的理解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的初衷一直是讲述故事,记录事件。于此相对应,我的专业课程其实并没有仅仅关注在摄影技术上。摄影和翻译一样,都成为了我认识世界的一道门,对我而言它不是一个从无到有去学习某种技能的过程,它更多是指引着我解构自我,拆解内心,然后重构重塑,去拥有合适的词汇去表达内心,那些东西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而学习的过程更像是去找到合适的语言去说出它来。

  在学习过程中,相较于讨论摄影本身,我们花很多时间在探讨社会问题、政治选择、道德取舍等各种话题上。我觉得对我而言,摄影更重要的是给了一道联结我和志同道合的人们的桥梁,平日里上课如果六点下课我们总是能轻易地“上过头”,不管是老师和同学总是太过投入,在教室里聊到八点,课下也总是相约见面,彼此讨论正在进行的项目。我觉得摄影作为一种语言,本质是不会变化的,变化的永远是叙述者和其所处于的时代。

  Rhiannon Adam有一个叫做《Big Fence》的项目,她曾经给我们做过一个讲座,。皮特克恩岛是一个在南太平洋上的小岛,她在岛上呆了三个月,96个夜晚。这个岛屿曾是她浪漫的向往之地,在她心中曾代表着某种叛逆和梦想,但在她抵达后,她发现一切想象开始瓦解。讲座现场有人问她,还想再去一次吗,她说绝不,有人问她为什么还能呆满三个月,她说因为渔船三个月来一次。这个不足五十人的小岛上,曾发生过举世震惊的性侵案件,被指控的男人们被称作“大栅栏帮派”。岛上的年轻人是27岁的男子David和6岁的Cushana。她为这个女孩的人像照片取名为《世界上最孤单的孩子》,Rhiannon和她聊天,Cushana说她希望能够在长大后去伦敦,看看雪,看看女王。Rhiannon说:“噢,我不确定你长大后女王是否还在,到时候看看国王可以吗?”女孩说:“那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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